第 4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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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7 章
映風要去北京出差兩個星期。梁浮鏡送他去機場。
兩個在機場依依不舍。徐映風把人抱在懷裏，忽然問她。
“我們要不要訂婚？”
這個問題令梁浮鏡有些意外，她當即楞住但很快就拒絕了。
“太早了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，徐映風的眼神瞬間落寞，即便是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梁浮鏡捕捉到他的失落，但心裏明白，馬上跟徐映風訂婚，是不可能的。她不忍心看到徐映風難過的樣子，於是踮起腳去親他的臉。
輕輕啄了幾下，蜻蜓點水一般。徐映風哪裏肯放過她，立刻抱住她的腰，把人往自己懷裏帶。低頭吻在她的唇上，像一只魚，久旱逢甘霖，盡情吮吸著她的甜美。許久之後，徐映風才放開她。
“記得想我，抽空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梁浮鏡送他過安檢。
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。南川的雨連著下了兩個星期，北京卻每天都是大晴天。
“你曬黑了。”
梁浮鏡看著鏡頭對面的徐映風。
“每天都出外景，北京的太陽太毒了。”
“你怎麽越來越白了。”
徐映風看著對面的梁浮鏡，她正在給花兒剪枝。梁浮鏡把鏡頭對準外面。
“一直在下雨。你聽這雨聲。”
她都快要發黴了。
以前下雨的時候，跟徐映風一起窩在家裏的沙發上看電影就是最幸福的事情。如今一個人，卻不那麽喜歡下雨天。
寫意去劇組一跟就是好幾個月，現在還沒回來。梁浮鏡都有些想念她的嘰嘰喳喳。
下午響起急促的門鈴聲，梁浮鏡跑去開門，梁文慧穿著一身黑色雨衣站在門外，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流下來。她的褲子早就濕了大半，鞋已經濕透，在地上留下一片水印。梁文慧沈默著，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。
“姑姑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梁浮鏡連忙扶她進去，拿了幹凈的拖鞋和褲子給她。梁文慧有些失魂落魄，她低頭換好拖鞋，癱坐在沙發上。梁浮鏡心裏浮起不好的預感。
“你姑父的服裝廠出事了。”
她紅著眼睛。
“怎麽回事？您慢慢說。”
梁浮鏡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。梁文慧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“他之前接了一大筆單子，眼看都要到貨期了，突然市面上就找不到面料了，沒辦法按時交貨的話，要賠償人家一大筆錢的。這可怎麽辦！
你姑父那個人，死要面子，出了事不讓我告訴你們，我實在沒有辦法了，我……”
“您先別著急，總能解決的。我先找朋友問問。”
“你說好好的，怎麽會突然都找不到面料呢？怎麽就那麽倒黴！”
梁文慧不斷在嘴裏重覆著，梁浮鏡聽著她絮絮叨叨，忽然想到了什麽。她心裏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，但還是盡量安撫梁文慧的情緒。
很快姑父就找上門來。
“生意的事情，不用你們小孩子操心。你跟她們說有什麽用，不是給孩子添堵嗎？小鏡，你不用管，也別跟寫意說，我自己會解決的。”
說著他就拉著梁文慧回家去。
二老走後，梁浮鏡一個人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。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，讓人心煩意亂。
她還是鼓起勇氣，撥了記憶中的那個電話號碼。電話很快被接起來，接通的那個瞬間，像是有一顆石頭掉進了她的心湖。
她其實有些意外，蔣西池這麽多年都沒有換號碼。
蔣西池的聲音很快透過聽筒傳過來。
“餵？”
梁浮鏡從來沒想過，有一天，自己會再次撥通蔣西池的號碼。她的心跳像鼓點一樣，但心情是絕望的。
“是我”
蔣西池聽到是梁浮鏡的聲音，頗有些意外，但很快他就笑了。
“沒想到，你還記得我的號碼。”
語氣溫和的像是跟老友敘舊。
這麽多年，他的號碼一直沒有換，就是在等這麽一天，她會突然打電話給他。他曾經想過無數次的場景，此刻成真了，蔣西池卻有些意外。
梁浮鏡沒有心情跟他敘舊，她的語氣冷淡，直入主題。
“我姑父的服裝廠出事了，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蔣西池聽到她的質問，先是一楞，緊接著心頭一緊，他冷笑一聲。
“原來你找我，就是為了不相幹的人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樣？為什麽要動我的家人？”
梁浮鏡的聲音有些急迫。她質問的口吻讓蔣西池很不爽，怒氣在他的胸腔裏升騰，像是一個漸漸充滿氣的氣球，但他的語氣卻很平靜，像是下達一個通知。
“我想要你跟徐映風分手。”
“你無恥。”
西池被她罵了，也不惱，反而笑得輕松。
“更無恥的事情我也做的出來。”
“蔣西池！”
梁浮鏡終於失控了，蔣西池的心情突然就好了。
“別生氣嘛！只要你乖乖分手，一切都會回到正軌。你是聰明人，知道該怎麽做。”
他的語氣像在哄小孩子，那麽天真的語氣卻說著最殘忍的話。
梁浮鏡陷入沈默裏，她的指甲摳著手機屏幕，傳來細小的摩擦聲，蔣西池的聲音還在耳邊。
“以後我會是他姐夫，你不想看到我的話，就跟他分手。
離開徐映風，跟他分手。躲得遠遠的，就像當初你躲我一樣。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涼，像一盆水，澆在她的身上。
梁浮鏡打了個冷顫，她終於明白，蔣西池還在對當年她的離開耿耿於懷。
“你做夢！”
“我的個性，你最清楚不過。”
七年前她躲不過他，七年後還是一樣。
梁浮鏡整個人都在發抖，如墜冰窟，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，那種絕望無助的情緒再次襲來，令人窒息。
她與他對抗，永遠都是以卵擊石。
隔著手機，良久的沈默。她握緊了拳頭，指甲已經陷進肉裏，可這痛跟她心裏的比，又算什麽。
蔣西池清楚地感知到她的難過和無助，此刻的梁浮鏡就像站在懸崖上，搖搖欲墜，可是蔣西池選擇把她推下去。
“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，過時不候。”
他說完就先一步掛了電話。
冷風吹在梁浮鏡的臉上，她忽然覺得渾身無力，整個人癱倒在地上，失聲痛哭起來。
她一夜未免，早晨起來照鏡子，眼底泛青，整個人無精打采。梁浮鏡對著鏡子發呆，手機一直響個不停。
她接起來，傅文生的聲音，有些急迫。
“徐映風受傷了，在市醫院。你快來吧”
梁浮鏡掛了電話，匆匆用涼水抹了一把臉。裝了素顏霜和唇膏打車出門。為了讓自己不至於看起來太憔悴，她在去醫院出租車上用素顏霜遮臉，塗了淡色的唇膏，對著鏡子擠出一個笑容。
徐映風的頭上纏著紗布。
“怎麽回事？你怎麽會受傷？”
梁浮鏡奔過去，抓住徐映風上下左右仔細查看。
徐映風倒是很從容。
“我沒事。就是不小心被花盆砸了一下”
“你好端端的怎麽會被花盆砸了？”梁浮鏡說著眼淚掉了下來。
徐映風看到她哭，一下子就慌了。趕緊掏出紙巾給她擦眼淚。
“我沒事，真的，已經檢查過了。別哭了。”
他把梁浮鏡抱在懷裏，柔聲安慰。又擡眼看著對面的傅文生，小聲責備。
“我都說了別告訴她，你幹嘛跟她說。”
傅文生無奈聳聳肩。
想到姑父的服裝廠出事，緊接著又是徐映風，梁浮鏡堵在心裏的情緒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發洩的地方。她在徐映風的懷裏哭了好久，把他的襯衫都哭濕了。
傅文生拿藥回來的時候，她還在哭。只不過是兩個人從站著變成了坐在椅子上。
他在徐映風身旁坐下，聽著梁浮鏡的哭聲，忍不住揶揄。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絕癥了。”
徐映風抓起裝藥的袋子，扔到了傅文生身上。
瓶子裏的藥嘩啦作響。
梁浮鏡送徐映風回家，堅持要留下陪著他。
徐映風入睡之後，梁浮鏡才來到院外，撥通了蔣西池的電話。
“這麽快就給我打電話，想我了？”
“徐映風受傷了。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風吹亂了梁浮鏡的頭發，吹的她的衣袖呼呼作響。
“你覺得是就是。”
蔣西池在睡夢中被吵醒，一頭霧水。
“你別動他！”
梁浮鏡氣得跳腳，咬牙切齒。
“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。”
他很快掛了電話，第二天一大早就吩咐袁良。
“你去查查徐映風發生了什麽。”
很快袁良查到，徐映風跟傅文生去餐廳吃飯，被二樓掉下來的花盆砸了。
蔣西池看著袁良，冷不丁來了句。
“你找人做的？”
袁良一驚，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您沒吩咐過，我怎麽敢。”
“她還是真是草木皆兵。你去查查怎麽回事。”
西池的臉映在車窗上，半明半昧，表情暧昧不清。
徐映風從醫院出來，梁浮鏡跟他形影不離。還親自下廚房做菜給他吃，都是他愛吃的南川菜，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學的。
梁浮鏡很貼心地幫他剝蝦，徐映風覺得她像是換了一個人。看著梁浮鏡有些恍惚。
“你最近不用工作嗎？”
“最近不忙。”
她面前的盤子裏很快就擺好了剝好的蝦，梁浮鏡把盤子放到他面前。一臉滿足看著他。
“我還沒幫你拍過照呢。今天我幫你拍照吧。”
吃過午飯，梁浮鏡心血來潮，找出了徐映風的相機。她很聰明，一點就通，很快就學會了怎麽拍照。
徐映風站在院子裏，任由她擺布。院子裏的芒果樹上已經結了果子，在陽光的照耀下，散發出果香。
徐映風一擡頭就能夠到，他摘了好幾只下來。兩個人坐在院子裏吃芒果。
第二天又去河邊釣魚，梁浮鏡精力充沛到徐映風覺得她像是換了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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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問題令梁浮鏡有些意外，她當即楞住但很快就拒絕了。
“太早了。”
聽到這個答案，徐映風的眼神瞬間落寞，即便是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梁浮鏡捕捉到他的失落，但心裏明白，馬上跟徐映風訂婚，是不可能的。她不忍心看到徐映風難過的樣子，於是踮起腳去親他的臉。
輕輕啄了幾下，蜻蜓點水一般。徐映風哪裏肯放過她，立刻抱住她的腰，把人往自己懷裏帶。低頭吻在她的唇上，像一只魚，久旱逢甘霖，盡情吮吸著她的甜美。許久之後，徐映風才放開她。
“記得想我，抽空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梁浮鏡送他過安檢。
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。南川的雨連著下了兩個星期，北京卻每天都是大晴天。
“你曬黑了。”
梁浮鏡看著鏡頭對面的徐映風。
“每天都出外景，北京的太陽太毒了。”
“你怎麽越來越白了。”
徐映風看著對面的梁浮鏡，她正在給花兒剪枝。梁浮鏡把鏡頭對準外面。
“一直在下雨。你聽這雨聲。”
她都快要發黴了。
以前下雨的時候，跟徐映風一起窩在家裏的沙發上看電影就是最幸福的事情。如今一個人，卻不那麽喜歡下雨天。
寫意去劇組一跟就是好幾個月，現在還沒回來。梁浮鏡都有些想念她的嘰嘰喳喳。
下午響起急促的門鈴聲，梁浮鏡跑去開門，梁文慧穿著一身黑色雨衣站在門外，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流下來。她的褲子早就濕了大半，鞋已經濕透，在地上留下一片水印。梁文慧沈默著，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。
“姑姑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梁浮鏡連忙扶她進去，拿了幹凈的拖鞋和褲子給她。梁文慧有些失魂落魄，她低頭換好拖鞋，癱坐在沙發上。梁浮鏡心裏浮起不好的預感。
“你姑父的服裝廠出事了。”
她紅著眼睛。
“怎麽回事？您慢慢說。”
梁浮鏡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。梁文慧的聲音有些哽咽。
“他之前接了一大筆單子，眼看都要到貨期了，突然市面上就找不到面料了，沒辦法按時交貨的話，要賠償人家一大筆錢的。這可怎麽辦！
你姑父那個人，死要面子，出了事不讓我告訴你們，我實在沒有辦法了，我……”
“您先別著急，總能解決的。我先找朋友問問。”
“你說好好的，怎麽會突然都找不到面料呢？怎麽就那麽倒黴！”
梁文慧不斷在嘴裏重覆著，梁浮鏡聽著她絮絮叨叨，忽然想到了什麽。她心裏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，但還是盡量安撫梁文慧的情緒。
很快姑父就找上門來。
“生意的事情，不用你們小孩子操心。你跟她們說有什麽用，不是給孩子添堵嗎？小鏡，你不用管，也別跟寫意說，我自己會解決的。”
說著他就拉著梁文慧回家去。
二老走後，梁浮鏡一個人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。墻上的時鐘滴滴答答，讓人心煩意亂。
她還是鼓起勇氣，撥了記憶中的那個電話號碼。電話很快被接起來，接通的那個瞬間，像是有一顆石頭掉進了她的心湖。
她其實有些意外，蔣西池這麽多年都沒有換號碼。
蔣西池的聲音很快透過聽筒傳過來。
“餵？”
梁浮鏡從來沒想過，有一天，自己會再次撥通蔣西池的號碼。她的心跳像鼓點一樣，但心情是絕望的。
“是我”
蔣西池聽到是梁浮鏡的聲音，頗有些意外，但很快他就笑了。
“沒想到，你還記得我的號碼。”
語氣溫和的像是跟老友敘舊。
這麽多年，他的號碼一直沒有換，就是在等這麽一天，她會突然打電話給他。他曾經想過無數次的場景，此刻成真了，蔣西池卻有些意外。
梁浮鏡沒有心情跟他敘舊，她的語氣冷淡，直入主題。
“我姑父的服裝廠出事了，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蔣西池聽到她的質問，先是一楞，緊接著心頭一緊，他冷笑一聲。
“原來你找我，就是為了不相幹的人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樣？為什麽要動我的家人？”
梁浮鏡的聲音有些急迫。她質問的口吻讓蔣西池很不爽，怒氣在他的胸腔裏升騰，像是一個漸漸充滿氣的氣球，但他的語氣卻很平靜，像是下達一個通知。
“我想要你跟徐映風分手。”
“你無恥。”
西池被她罵了，也不惱，反而笑得輕松。
“更無恥的事情我也做的出來。”
“蔣西池！”
梁浮鏡終於失控了，蔣西池的心情突然就好了。
“別生氣嘛！只要你乖乖分手，一切都會回到正軌。你是聰明人，知道該怎麽做。”
他的語氣像在哄小孩子，那麽天真的語氣卻說著最殘忍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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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後我會是他姐夫，你不想看到我的話，就跟他分手。
離開徐映風，跟他分手。躲得遠遠的，就像當初你躲我一樣。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涼，像一盆水，澆在她的身上。
梁浮鏡打了個冷顫，她終於明白，蔣西池還在對當年她的離開耿耿於懷。
“你做夢！”
“我的個性，你最清楚不過。”
七年前她躲不過他，七年後還是一樣。
梁浮鏡整個人都在發抖，如墜冰窟，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，那種絕望無助的情緒再次襲來，令人窒息。
她與他對抗，永遠都是以卵擊石。
隔著手機，良久的沈默。她握緊了拳頭，指甲已經陷進肉裏，可這痛跟她心裏的比，又算什麽。
蔣西池清楚地感知到她的難過和無助，此刻的梁浮鏡就像站在懸崖上，搖搖欲墜，可是蔣西池選擇把她推下去。
“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，過時不候。”
他說完就先一步掛了電話。
冷風吹在梁浮鏡的臉上，她忽然覺得渾身無力，整個人癱倒在地上，失聲痛哭起來。
她一夜未免，早晨起來照鏡子，眼底泛青，整個人無精打采。梁浮鏡對著鏡子發呆，手機一直響個不停。
她接起來，傅文生的聲音，有些急迫。
“徐映風受傷了，在市醫院。你快來吧”
梁浮鏡掛了電話，匆匆用涼水抹了一把臉。裝了素顏霜和唇膏打車出門。為了讓自己不至於看起來太憔悴，她在去醫院出租車上用素顏霜遮臉，塗了淡色的唇膏，對著鏡子擠出一個笑容。
徐映風的頭上纏著紗布。
“怎麽回事？你怎麽會受傷？”
梁浮鏡奔過去，抓住徐映風上下左右仔細查看。
徐映風倒是很從容。
“我沒事。就是不小心被花盆砸了一下”
“你好端端的怎麽會被花盆砸了？”梁浮鏡說著眼淚掉了下來。
徐映風看到她哭，一下子就慌了。趕緊掏出紙巾給她擦眼淚。
“我沒事，真的，已經檢查過了。別哭了。”
他把梁浮鏡抱在懷裏，柔聲安慰。又擡眼看著對面的傅文生，小聲責備。
“我都說了別告訴她，你幹嘛跟她說。”
傅文生無奈聳聳肩。
想到姑父的服裝廠出事，緊接著又是徐映風，梁浮鏡堵在心裏的情緒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發洩的地方。她在徐映風的懷裏哭了好久，把他的襯衫都哭濕了。
傅文生拿藥回來的時候，她還在哭。只不過是兩個人從站著變成了坐在椅子上。
他在徐映風身旁坐下，聽著梁浮鏡的哭聲，忍不住揶揄。
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絕癥了。”
徐映風抓起裝藥的袋子，扔到了傅文生身上。
瓶子裏的藥嘩啦作響。
梁浮鏡送徐映風回家，堅持要留下陪著他。
徐映風入睡之後，梁浮鏡才來到院外，撥通了蔣西池的電話。
“這麽快就給我打電話，想我了？”
“徐映風受傷了。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風吹亂了梁浮鏡的頭發，吹的她的衣袖呼呼作響。
“你覺得是就是。”
蔣西池在睡夢中被吵醒，一頭霧水。
“你別動他！”
梁浮鏡氣得跳腳，咬牙切齒。
“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。”
他很快掛了電話，第二天一大早就吩咐袁良。
“你去查查徐映風發生了什麽。”
很快袁良查到，徐映風跟傅文生去餐廳吃飯，被二樓掉下來的花盆砸了。
蔣西池看著袁良，冷不丁來了句。
“你找人做的？”
袁良一驚，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您沒吩咐過，我怎麽敢。”
“她還是真是草木皆兵。你去查查怎麽回事。”
西池的臉映在車窗上，半明半昧，表情暧昧不清。
徐映風從醫院出來，梁浮鏡跟他形影不離。還親自下廚房做菜給他吃，都是他愛吃的南川菜，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學的。
梁浮鏡很貼心地幫他剝蝦，徐映風覺得她像是換了一個人。看著梁浮鏡有些恍惚。
“你最近不用工作嗎？”
“最近不忙。”
她面前的盤子裏很快就擺好了剝好的蝦，梁浮鏡把盤子放到他面前。一臉滿足看著他。
“我還沒幫你拍過照呢。今天我幫你拍照吧。”
吃過午飯，梁浮鏡心血來潮，找出了徐映風的相機。她很聰明，一點就通，很快就學會了怎麽拍照。
徐映風站在院子裏，任由她擺布。院子裏的芒果樹上已經結了果子，在陽光的照耀下，散發出果香。
徐映風一擡頭就能夠到，他摘了好幾只下來。兩個人坐在院子裏吃芒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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